周五

一个小号。

【迷雾】下班后(昱兰,一发完)

《下班后》


"姜议员,姜议员,请问您自己出身法官世家,如何能取信民众您会保障他们的利益呢?姜议员,姜议员!"

“你是JBC的记者吧?”姜太昱从话筒丛中穿行,忽然停下,看着咄咄逼人的女记者。

“没错,姜议员,请问……”

姜太昱直接打断她的话,微笑着反问,“你们高局长没有教过你没有头脑的勇敢只是蛮勇吗?”

说罢钻进车里,带着辅佐官扬长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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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太昱,国会三选议/员。

含着金汤匙出生在司法世家,父祖都在大法官这个最高职位上退休,真正的天之骄子。自己大学二年级通过司/法考试,毕业后成为检察官,主动从检察院辞职,成为国选人///权律师,因为为其妻,9点新闻主播高慧兰辩护杀人疑案孤身掀翻法检两院一战成名。

此后夫妻两人都事业腾起,姜太昱成为律师界领军人物,在最高法院递上橄榄枝延揽他时却再次改行,出马竞选首尔地区议员。如今已经连///ren三届,坊间传言或将出马新一任总统竞选,议员办公室没有回应,民意调查数据倒是颇为看好。

而他妻子,高慧兰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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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高局长啊,”姜太昱坐在后座,拿出电话,正好是想到的人,“你的小朋友告状了?”

“哇哦,还用告状吗,我有看电视,姜议员奚落起小姑娘好大的威风。”

“她比起某位记者当年可是差得远,”姜太昱笑的揉额头,想着多年前那个冒冒失失连鞋子都挤掉了的丫头片子,“而且我不止奚落小姑娘威风,我在家里,也很威风呢。”

最后一句话非常轻,舌头在口腔打转弹出,带着婉转的情调和意指,如金秋的银杏叶,隐藏着夫妻特有的私密和暧昧。不知那边应承了什么,姜议员忍着笑容,揉着嘴角,吩咐司机调转车头,“去JBS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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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慧兰的身材奥秘成了电视台茶余饭后的十大谜团之一,却没人敢当面提起。

毕竟在这个年纪,又做了妈妈,竟然还有这样的纤细腰身,婀娜风姿,简直不可思议。

她站在会议桌一头,一手叉腰,一手按着桌上咖啡杯,气势凌人,世界在她掌中,无人可掠其锋芒。

“化工厂的案子怎么样了?”

“有记者因为收到恐吓信退出了,暂时没有进展。”

“恐吓信?这些年寄到我家的恐吓信没有一百也有九十,提醒你们,没有这点胆量,最好提前改行。”高慧兰冷酷地说完,又转头吩咐,“叫他把信拿来给我,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大人物敢对我的记者下手。”

“好,就到这里,散会,新闻的本质是什么?”

“真相!”大家齐声应和,不禁让高慧兰想到当年自己还是个小主播的日子。最近总是想起旧事,莫不是老了的征兆,高慧兰不由自主抬头去看楼上自己的办公室,全透明的玻璃墙后,果然站着一个人。

那个男人,西装正好,微笑正好,手插着口袋注视她,看到她的视线,两指并拢在额上玩笑着行了一个美式军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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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姜太昱摇头又吐气,“又是这句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在下每周起码有两天来接高局长回家的。”

“可是今天不是说有饭局?”高慧兰换装,尽量躲开捣乱的手,让更衣室不要发生不雅事件。

“想你了行不行?”在国会义正辞严的姜议员此时大型金毛般挂在妻子身上,“老婆……”

“不行,要接孩子啊。”

“时勋今天去老宅那边……老婆~~”

“啊哟服了你了,总不能在这,丢死人了议员大人,赶快回家啦。”

“遵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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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不走吗?”高慧兰回头,纳闷地催促站在原地的丈夫。

“你知道丈夫这个词在中国有一种解释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一丈之内才是夫。”姜太昱狡黠地笑起来,贪婪的将爱人纳入眼中,继而上前一步,再纳入怀中,“夫妻也要有距离感才能更好的欣赏彼此啊。”

“什么正常的话从姜议员口中说出都变得这么不像样。”高慧兰娇嗔甩掉他手。

“口是心非,明明心里很喜欢吧。”

姜太昱笑着摇头,跟上去,进入地下车库之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披在高慧兰光裸的肩上。

“要风度不要温度。”

“姜大少爷看看自己的衣柜再说话好吗?”高慧兰拽拽衣服,还带着丈夫的体温,与常年手脚冰凉的自己不同,对方身体总是很暖,像个热乎乎的熔炉,寒冷的冬夜总是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蜷缩进去,像一只偷偷取暖的猫。

·

“哎呀车子又丢在门口。”高慧兰看着仿佛停车场一般的童车队伍,“看看你儿子停的车。”

“对,捣乱了就是我儿子,乖巧聪明的时候就是你儿子。”姜太昱笑着把滑板车、摩托车、儿童版法拉利挪开。无奈摇头。

冷战那几年他们家像一个高级公寓样板间。

干净、整齐、简洁的不像话,除了“合该有此”的摆件烛台相框,什么都没有。

现在两人冰释前嫌,又有了孩子,家里难免多了许多零零碎碎有用没用的东西。保姆休假轮到他们亲自做清洁时不时响起“蕙兰啊,这是什么东西,还要吗,不要我扔了?”“姜太昱!跟你说了不要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回家里,我不会用的,被孩子看到你就去死吧!”“时勋把自己的玩具整理好放回玩具房,不要什么石头都塞在口袋里”……

总之,更像一个充满烟火气的,家。

但也令人头疼呢。

·

正面对一室乱糟糟想发脾气的高慧兰突然被人箍住了腰。

“反正已经这么乱了……”男性的气息在耳边喃喃。

“啊你这人……”高慧兰被抱到桌子上时蹙眉揪住男人后背的衬衫,一边喘息一边想起重要的事,“你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呢?”

“你觉得现在讨论提案合适吗?”姜太昱猛地用力,引发尖叫,无暇再想工作。

·

“洗澡。”高蕙兰脚尖踢了踢木头桩子一样的丈夫。

“你先去。”木头桩子拒绝,“不想动。”

“我也不想动。”

“那……”木头桩子突然跃起,将满身红痕的妻子打横抱起,“为局长效劳。”

看着温柔替自己清洗的丈夫,高蕙兰枕着自己手臂,突然提议,“我们再要个孩子吧。”

“诶?!”姜太昱吓了一条,香皂飞了出去,没好气地捏了捏蕙兰的手腕,“靠谱一点行吗?我的高局长。虽然提起女人的年龄比老虎还可怕,但请你也考虑一下自己的年纪和身体好吗,生时勋时已经算高龄产妇了,爸妈担心得不得了。”

“好啦,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姜太昱气呼呼地把干毛巾扔到她头上。

·

“那件事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呢?”

“我怕告诉你明天就头版头条给我播出去。”姜太昱太了解自己老婆要新闻不要人的风格了。

高蕙兰言之凿凿,“这次我保证不报道。”

“这方面你早就没有信誉啦。”姜太昱抱着人回到床上,用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,咬着软嫩的耳垂拒绝回答,“不过,你怎么想呢,走出那一步,就彻底回不来了,隐私都被挖掘,秘密被曝光,一举一动都被追逐,记者像闻到肉味的猎狗一样……哦我不是说你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,我知道记者什么样,不过我们的生活不是早就被挖掘干净了吗?”高慧兰想到几年前的那场官司,所有私情和过往像丢了橡胶皮的电线一样裸露在地上,任全国民众八卦亵玩,那感觉并不好受,不过,“你的理想,在那个地方才能实现吧,而且,住在青瓦台,有个最年轻的大韩民国总统老公,好像也挺威风的,不是吗?”

“是你的理想。”姜太昱侧转过身,闭上眼睛。

“……公平、公正的社会,真的可以实现吗?”

姜太昱亲吻妻子的后颈,温柔一如初见,“晚安,亲爱的。”



END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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